Ubuntu一年使用小记

自打中美贸易战开始我就考虑把主力笔记本从Windows切到Ubuntu了,但是一步到位把所有文件转移到开源系统上容易步子大扯着蛋,所以去年夏天的时候翻出来了箱底吃灰的老笔记本,整个硬盘格式化然后装了Ubuntu 18.04。以前断断续续也算用过几年Linux系统,基本的操作还是会的,但是从来没正儿八经作为个人系统使用过。这次也本来准备只是练练手尝尝鲜,结果真香来得突然以致一发不可收拾,很快这台Ubuntu本就成了我的主力机,让新买的Windows本成了偶尔临幸的游戏机。Ubuntu伴随了我整个研究生暑假的毕业设计,从CAD建模到写论文一波带走。平时玩玩十字军,打打帝国三也完全没压力。一年多过去了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用Ubuntu处理日常电脑事务。虽然这不是一款适合所有人(甚至不适合大部分人)的操作系统,但是这两年的Ubuntu较之之前有了很多不错的更新,应该值得更多人重新审视。如果你对开源系统抱有好感,或者受够了MacBook的小花伞,或者想省点买正版Windows的钱去steam消费,或者只是想装个叉,现在绝对是个尝试Ubuntu的好时机。我想在这里分享一下自己使用Ubuntu的一些体验,无意鼓吹开源系统,但是如果你也有想法让Linux成为自己的个人系统,希望本文能给你一些启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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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用树莓派自制支持PPPoE的路由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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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家里wifi连续使用时间一长就会出现速度大幅度波动,严重影响了我上王者的速度,估摸着应该是路由器扛不住夏天的高温,所以脑回路一转觉得可以用手头的树莓派替代路由器。反正树莓派3又有ethernet接口又有wifi模块,理论上实现应该很简单,然而一如往常我又给自己挖了个坑。8个小时后重新连接上文明社会互联网的我写下了这篇教程。… Read the rest

流动的新安江

开始的时候,过程是一种原因。后来,过程成了一种结果。

 

新安江千百年来以一种半透明的姿态流动着。它飘忽不定,时影时现。有时候在清晨卖煎饼果子的摊子前流动,有时候在学校的操场上流动,有时候在杯盘狼藉的酒桌上流动,有时候它不流动。

 

新安江的历史已不可考,即使岸边年纪最大的人也没有把握。他又缓缓嘬了一口旱烟,再把手搭在二郎腿上,这是他没有想过的问题。“大概七百多年了吧”,他把三只手指捏在一起,表示七。数字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含义,不过是个符号罢了。在世的人们没有七百年前的记忆,所以七百,七千,七万,七十万并没有什么不同。七百多年更多像是一种敷衍,像是数独上随手填下的数字,只是为了让故事能够继续。于是我们知道,七百多年前,一个人第一次说出了“新安江”三个字,这便是新安江的诞生日。至于更早,我们甚至不能确定有没有水流经过此地。… Read the rest

动物的伪装

你可能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样一个现象:有的动物是其他动物伪装的。

 

你在路上走着,电线上停着一排麻雀。

 

“一排麻雀。”你说,用手指着电线。

 

“一排麻雀。”你语气坚定,带着你十二岁应有的自信。

 

“一排麻雀。”

 

然而你没有注意到的是,其中有一只麻雀的尾巴是球状的,有毛绒感。没错,那其实是一只狗熊伪装的麻雀。你没有注意到他的尾巴,你以为他只是一只普通的麻雀。你于是错过了与狗熊的一次邂逅。… Read the rest

最后的朋友圈

2025年8月18号,晚11点,这可能是朋友圈最后的文字。

 

麻花藤横卧在客厅的宜家KIVIK沙发上,烂醉。他左手把一瓶空的百威捂在胸口,右手掌心朝上沿着呈直线的胳膊自然下垂到地毯上,活像一尊被撂倒的自由女神像。深棕色的皮鞋搭在穿着白袜子的脚尖上,散发出猪肝试剂和双氧水反应的酸爽味道。我躲在书房,门关严,防止触发屋里的烟雾报警器。

 

他是今天下午来找我的。来之前没有联系我,没有电话,没有短信,等我听到砸门声从猫眼里往外窥视的时候,这个微微秃顶的中年男人就已经烂醉如泥了。进屋后没有说话,只是一个劲的喝酒。我也没说话,看着他喝。起先他只是面露愁色,看着桌上绿色茉莉花包装的心相印纸巾大喘粗气。目光深邃,灯光在他的眼角发生弯曲。到了后来,他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。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就这样哭了起来,弄得我很没有防备,不敢把心相印纸巾递给他,深怕被他的目光吸了进去。大概过了两首歌的时间,他的哭声渐渐消停了下来,取而代之的是混着鼻涕的啜泣声。… Read the rest